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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诗派‖名家榜——邵璞

来源:艺术家提供 作者:朱琳 人气: 发布时间:2024-04-01
摘要:雕塑 复旦诗魂 2005 比目李白杜甫 魂追屈原鲁迅 (前言) 许德民 复旦诗派是以复旦大学为共同精神家园的复旦诗人群体。近四十年来,复旦诗派走出很多杰出诗人,成为中国诗坛最耀眼的学院派诗人群体。2005年,在《复旦诗派诗歌系列》序言《复旦诗派,我为你骄

雕塑 复旦诗魂 2005

 

比目李白杜甫 魂追屈原鲁迅

(前言)

许德民

 

复旦诗派是以复旦大学为共同精神家园的复旦诗人群体。近四十年来,复旦诗派走出很多杰出诗人,成为中国诗坛最耀眼的学院派诗人群体。2005年,在《复旦诗派诗歌系列》序言《复旦诗派,我为你骄傲》中,我把复旦诗派对新时期中国诗坛的贡献归纳为十个方面:

1、中国当代学院派诗人的重镇;

2、中国当代城市诗歌的策源地;

3、中国当代口语诗歌的源头之一;

4、古典象征主义和乡村魔幻主义诗歌代表诗人;

5、禅意诗歌的亲历者;

6、新剧情诗歌的原创精神和动力源;

7、黑色幽默与批判现实主义诗歌新锐;

8、新女性主义诗歌的实力群体;

9、新意象主义、象征主义与后现代主义诗歌的实验场;

10、抽象诗歌的理论孕育和先锋实验写作。

 

十五年过去了,中国诗坛风云诡谲,多元主义诗歌经纬错吹,山头互陷,沟代混伦,魔道舞乱。网络时代,诗歌霸屏遭劫,坠落边缘问津,自闭与强囚锁喉,弱肉与烈魂追尾,萧条与亢奋自摸,这并非是诗歌的黄金年代,但却是诗歌江湖险恶中暗战爱恨情仇的阿拉丁飞毯时刻。

复旦诗派是一支低调的劲旅,在2005年复旦诗派诗歌系列十六本致敬诗坛以来,并无整体性的亮相,诗人们各自修行,焚词沐字,甄别诗圣。时光抱残守缺,也磨损了部分诗人的激情,他们歇笔或转行。但是,自由而无用的灵魂,却是每个复旦诗人的额骨,顶着这盏灯行路的复旦诗派,是不会迷失在诗史漩涡中的。他们中的坚守者也是佼佼者,经历诗海沉浮、沧桑磨砺,依旧比目李白杜甫,魂追屈原鲁迅。

复旦诗派公众号,将陆续以名家榜、群英汇等专辑形式介绍与推荐复旦诗派的杰出诗人、优秀诗人,他们历年的代表作和最新的精彩力作,他们的成长影像,他们的跨界艺术表现和成就。因为他们的存在,复旦诗派,历久弥新,诗魂永在!

2020.9

 

著名诗人、画家:邵璞(2023年)

 

拥有大自然非同一般的赐予

——诗集《周末,我们去了女生宿舍》后记

邵璞

我相信,我们的空气和空间里有两种物质,一种手可以触摸;而另一种则只有感情才能触摸.如果没有这种感情可以触摸的物质,那我们的身体就确实同尸体区别太小了.这种感情感触到的就包括文学吧,文学真正的原料,我认为是如同煤、石油、闪电等等那类物质,当它们放射出光芒的时候,必定伴随着一种壮烈的或自然而然的牺牲。人如果希望让自己的身体放射出那样的光芒来,那么,他同样必须燃烧自己的肉身和灵魂,也许他的寿命就因此不如一谭水或一块石头那么长了。

所以,我想说,当我的这些诗集到一起的时候,当有光芒在寒夜温暖或照亮一颗心灵的一角的时候,也许那支蜡烛已开始悄悄地枯萎了。让这燃烧引燃你吧,而别把灿烂的理想还寄托在这里,或许你已明白了,盼望诗人长成参天树木的想法是有多么无知与荒谬,已经和正在使不可计数的诗与诗人一次次地腐朽着。所以我说,诗人和诗是风景或者火山之类的什么,所以它永远不能成为一种职业,它就如同我们的青春一样,注定只能盛开一时,而长留一世。我所以写了这些诗,是因为我的整个生命就是因为情感、真理而生,是因为那时我生活在爱情之中,是因为在我的心中,那时心脏就是一座熔炉,血液就是熊熊的火苗,还因为我正年轻,我衷心地爱着大自然和真善美,以及一切善良的人,包括动物。

其中的绝大部分诗作,就产生于沉重失败之后和苦苦追求的出生入死之中。其实我的健康与否和躯体的或生或死无关;而在于我是否还是烈火,是否还能燃烧,是否还在以苍天和树木为邻,是否还能让波涛奔流进我的血管里。相反,诗人与诗的消亡,则是人类和大自然的幸运,是求之不得的事。我相信,在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诗人处在更艰难更危险的位置上,垃圾与诗、毒药与美酒、灵魂的工程师与巫咒之语几乎并肩前行在诗人笔下,那笔就像舢板上的桅杆,所以你必须是一个智者、勇士,必须拥有大自然非同一般的赐予。

1991.12.12

 


复旦大学百年校庆选登复旦诗人邵璞作诗歌《周末,我们去了女生宿舍》

 


2016年邵璞在北京求教于著名作家王蒙先生

 

2020生命的遗言

My Last words in 2020

 

今天我举起右手,不再表达通过,

I raise my right hand today, but no longer to vote in agreement

今天我举起右手,是表示我即将死去!

I raise my right hand today, but to indicate death in the offing!

天堂的门突然虚掩,

Heaven’s gate is but half closed for a moment,

一道寒光把地狱照亮,

Blazing hell with a flash of icy light,

切开我胸腔,把导管插入,

Cutting open my chest to insert a catheter,

不用按倒,再也抬不起头,

No need to press down, for I can no longer lift my head,

人生血流不止,/

Life is but a bloodbath unending,

没有枪声,没到中年,为什么生命不能用财富交换选择平安?/

No gunshot, still far from my ripe years... why cannot one barter wealth for peace?

今天我举起右手,拒绝随从表决,

I raise my right hand today, but refuse to vote in conformity,

今天我举起右手,表示我即将腐烂!

I raise my right hand today, but to indicate my imminent corrosion!

请霹雳折断这只右手,让道义、烈士和科学通过!

May it be broken by a blast of thunder, if only passage can be granted for virtue, martyrdom and science!

 

我不能直立行走,

I cannot even walk upright,

身体散发出臭味。

I effuse a sickly odor.

把我丢入开水,让它清洗我灵魂的剧痛。

Pitch me into boiling water to cleanse my writhing soul.

推我到焚尸炉,

Or toss me into a crematory

揭下脸皮,鞭笞,烧我吧,

Tear off my false visage, slash me in the back, or even set me afire,

只有这样才能去除一生一脸一身的赘肉,

To get rid of the lifelong overhang suffocating my face and my body

归还骨头的原形,

To lay bare the bone,

今天放下右手,是物质向精神忏悔,

To put down the right hand today represents a confession by matter to spirit,

身体燃烬剩下文字,

The frame burnt up but the words survive,

普天下的河流才是母亲,

My mother is embodied in rivers across the world,

逃出门,离开任何家庭的土地,才有重逢与意外,

Alas, no reunion nor serendipity,

才找得到疾跑救命的医生。

Nor doctor running to my rescue, except outdoors beyond the confine of the family.

 

不到灾难一刻,不到死亡,

Without catastrophe and death,

看不到血管这一头是全人类,另一头是所有生命;

One can never perceive that blood vessels connect mankind and all living creatures on both ends;

看不到心脏这一刻跳动着一生的温暖,另一刻通往所有疾病,

Nor that the heart beating with a lifelong warmth in one moment may lead to all kinds of illness the next,

哪有武汉中国,亚洲,世界?

Where is the line between Wuhan, Asia and the whole world?

 

哪有新旧,哪有外人,家人?哪有人种区别?哪有贫富高低,幸运,国界?

Or between what is new and old, what is in and outside the family? Or between ethnic groups, the poor and the wealthy, luck and ill-luck, this country and that?

今天放下右手,是欲望向大自然屈膝:

To lower the right hand today is a subjugation of desire to Mother Nature:

是为了免于人类全体成为孤儿,

In order to save mankind from orphanage,

生命由生命保护,

Life must be under the aegis of life,

生命由生命诞生!

As life is begot by life!

 

今天放下右手,是人类向命运求救:

To put down the right hand today represents an appeal from mankind to its Fate:

火化我们共同的腐烂,深埋祖先遗留的愚昧,

Cremate our common corruption and bury deep the ignorance passed down from our ancestors,

让开一条路,放动物安全到河流喝水,我们回到饭碗喝水。

Make way for animals to drink from rivers without danger and our species from bowls.

把贪婪关进笼子;

Fence off rapacity;

水、粮食、灵魂、子孙,必须由道德把守;

Water, food, soul and posterity must be guarded by Virtue

科学、公正、同情、诚实,必须由全人类做主;

And science, justice, sympathy and integrity arbitrated by people the world over;

无论男女老幼,全天24小时, 岁月千秋万代,包括发生不可抗力,

Regardless of sex and age, round the clock for ages to come, regardless of even force majeure,

让我们记住,永远记住:

Let’s bear it in mind and for good:

以头颅撞击警钟,保证:“真理自由!”

Pressing our head against the alarm bell, so that truth can be ensured free from bonds.

(2020.2.14-19/ 14-19 Feb, 2020)

 


1982年邵璞于复旦图书馆

 

封 城

 

当空气被怀疑,

脚步遇到悬崖,

我们只剩下爬行,

 

当目标紧系呼吸,

豪华的一切骤然脱落,只剩下纸片围住身体。

 

妈妈,妈妈!

 

头顶能戴上的只剩下愤怒的山腰,

苍天,河流,此刻,

我跪下,

我把所得积蓄都给世界退回去,我把血液献出,我再也不撒谎!

我用最后一口气保证,请你帮我安全度过中午,请你给我吐出这口痰的力量,

请你把这句话带出那扇门的外边。

 

雪突然从眼睛夺眶而出,

必须让心脏停止跳动,期待救护车的笛声,

等待,等待脉搏的不停。

 

妻子,妻子啊,

快告诉孩子,家人,快把他们推出春节的家门。

 

孩子,孩子啊,

必须停下豪华的万家宴,把一切积蓄交换那蓝色的针剂的希望点滴,

交给那些医生的生命,

换我们这一生的团聚。

2020.2.14

 


邵璞与复旦大学书画学友华彪先生

 

红水谣 1

 

从前一片澄碧如今一片殷红

什么都冷了的时候

它还是热的

崎岖仍在它就不息涌滚

 

堤岸

礁石

沙鸥

体量这一滴滴平凡的液体比黄金贵重

 

这澄碧不能在鱼缸里重现

这殷红与杯中的酒不同

眼中的泪和枝头的血橙

心中的忧愤和路上的泥泞时时听得到

伴随流淌发出的不平的声音

即使倾斜的万刃山峰

即使皮靴

即使隆隆车轮

也不能使它屈从

也不能让它停止奔涌

 

只有肺腑

只有寒冷

只有太阳和月亮

能让它增加一分或减少一分献身

没有爱的停顿终将于此磨灭

没有理解的浊流终将引起腐烂

终将葬身冰中

天涯海角或是鼎沸的人群

它远在天边近在黝黑而单薄的土层里

所有的善良都能量出它的深度

都能数清那此起彼伏

所有的真诚都能在晶莹里看出自己俯身时

的身影

 

这汩汩的流淌发源于祖先

这澄碧和殷红发源于一颗

十分弱小的心灵

或热或冷

或暗或明

或远或近

或幸与不幸

南来北往点点滴滴都有它那一部分

世世代代它都伴人由生到死

 

从这一刻到那一刻是短短的一瞬间

倘若它破碎

痛苦的将是漫漫人生

失明的将不仅是眼睛

 

倘若错过这样的液体

倘若不曾对这样的一颗心给予应有的尊重

怎会知道什么是爱

怎会知道什么是恨

又能靠什么把动物和植物区分

又能靠什么获得人类的情感

91.3.3

 


前排中者:邵璞(2001)

 

红水谣 2

 

滚动已如火焰

滔滔漫到床边

往日已经破碎在竹篮

夜已经变成在汤里翻腾的鱼儿

木船已渴如干柴

 

滚动已如火焰

层层在眼中蓄出越王勾践

落在丝绒之上的凛凛寒光

划破了目睹者的眼帘

 

滚动已如火焰

此起彼伏的已成为牧人手中的皮鞭

悬在空中的是彩虹

滴在面颊的是蜡烛般的熔岩

 

滚动已如火焰

熄灭的是时间

变成灰烬的是寓言

追海而去的是托着明月的蔚蓝

沉入水底的是涌动的山峦

 

滚动已如火焰

撞击金属的声音是呼喊

投入波中踉跄的是舵手和航船的涅盘

 

滚动已如火焰

倾吐已近干涸

飘荡在九天之上的白云如拖着网的舢板

 

滚动已如火焰

炽热的是血

翻转的是握在手掌的苍天

如果不是同归于尽

便是仰天长叹

便要惊动那清澈碧波和泥土中的安眠

90.8.18

 

邵璞八十年代与作家赵瑜、张颐武、评论家陈丹晨

 

致地中海

 

你泊在天边

如高炉中的火焰和铁水

你起伏着流进臂弯

霹雳在惊涛中聚集

玉石般的目光于礁石前沉没

我不能伫立

那液体已将我的身躯擦得开始透光

 

一瞬间又一瞬间

一次又一次

 

如果你的沉默

你的粉身碎骨

你的晶莹还不能使我澎湃

颤抖和感染

还不能使我献身

那世界上还有什么真诚和高尚的情感

如果你的流失你的牺牲你的波澜

还不能打断那坚硬的观念

人生又将重演多少荒唐与遗憾

不可能平静地看你蔚蓝荡漾

看着你那透明卷进深渊

纯洁顿时化为碎片

在你面前

肌肉情不自禁勃起

面颊涨起红潮

感到生命缺乏盐分和浩瀚

缺乏勇敢

感到青春与死亡近在咫尺

 

谁能在你面前冷静思索

谁还能在那生活中计较得失

 

如果不是来到这天涯海角

灵魂也许还在徜徉还在一筹莫展

皮肤和骨骼还要生锈精力还要疲惫

 

还不知道路是那样无边无际

不会认识到感情和身躯应承受和本来

就有别于山河的那滔滔不绝的分量

更不会在心脏里

贮存起今天的时光

在你面前

谁都会喊哑嗓子

谁都不会犹豫

纵然前后都有漩涡

纵然已须发悠长

纵然心灵已历尽沧桑

纵然已经沉睡

1990

 

中国作协作家出版社举办《邵璞诗选》研讨会评论刊登在《文艺报》(2014)

 

踽踽独行

 

踽踽独行

时间不及回头回味

棋迷正借助路灯厮杀在槐树身旁

 

踽踽独行

只能低声耳语不能紧贴烫人的胸膛

也不能甩掉身边的稠风

及那双放不下的手掌

过了一程,再过一程以后

还是行走在世纪老人

的行囊之上

 

踽踽独行

头顶聚来太多太多的太阳

一双白稚的小手就是一顶草帽

就是一片湿润的荫凉

 

踽踽独行

喝一口酒,喝一口可乐,喝一口酸奶

喝过西北风之后,再唱往日的好时光

再唱龙的故乡,再喝红高粱

 

踽踽独行

可你不能稍稍迟疑

迟疑便会阻挡衔在口中的正常

便会有针线般的目光绣到你

衣襟的纽扣上

 

踽踽独行

你别呼唤我

你的声音穿不过这疾驶的奔驰和尼桑

穿不过望不到尽头的匆忙与紧张

你拍我的肩膀

会有尘土飞扬

 

踽踽独行

如果你与姑娘经过商场

千万别去叩击她的心房

别放声唱出意大利歌剧中

的那句“哦,我的太阳!”

 

踽踽独行

红色的透明可能是花镜之下的

一串眼睛

烫金的封面可能是帽沿

掩映的脸庞

蔚蓝色的滔滔液体可能

是船舟之畔的泛泛的忧伤

微笑迎你而来的可能是

汉白玉的雕像

 

踽踽独行

忽然会有诱惑和彩色莅临周围

让你眼中含起晕眩的霹雳的灯光

要你脱下裙衫同追求的某一梦想

打的士

追逐至汗流浃背不知去向

 

踽踽独行

弹奏的人酩酊大醉

听奏者如杨柳如春风如紫藤

红了一场,绿了一场,黄了一场

是他在拖你不由自主的双腿

是你的手把它铺在古老东方的那只

挥向黄河鲤鱼和富士山的臂膀上

1989.4.28

 

1984年,邵璞与作家刘白羽等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录制间

 

别 离

 

让身体躺在合起的手掌中

疲倦地将身体放平

如同坍塌和地下水

有星和无星的夜溢没胸怀

雷和潮汐全沉进内心深入梦境

汗珠般的蠕动在前额爬出皱纹

 

一遍又一遍

欲吐的嗔呢热在喉咙

笑容挂浮起一层僵硬一层

嘴唇上涂抹的娇媚象是血又象是口红

肩膀那深度的倾斜

半段是崇敬半段是阴影

抽搐和惊悸还喜忧参半

于隙闻孕育生命

那生命可能是旭日

也许是树之年轮

也许是又一江春水又一只响满路的驼铃

 

反正原野会熟睡在喧嚣的时刻

替代眼睛考验光阴

幸好光阴也不能永恒

 

这无言就为身后那次未曾泄露的约定

就为那世界所拥有的短得不可计数的一瞬间

就为进也一程退也一程

远近也都无法摆脱的那种沉重

 

或者留下重画上泛蓝的眼影

或者长眠连同六弦琴声

或者一饮而尽

 

一枚金饰在这雨鞭般的茫茫手指上

有重有轻有暗有明

禁锢于深处的矿藏会与之抗衡

会补偿那深深的创痛

会填埋那酸楚的负心

得到那份殊荣注定会海枯石烂

失去那份忠诚注定要痛苦失声

1989.8.30

 

浓荫湖

 

背靠缠绵的驼峰

披着玻璃一般的薄纱和莲子

躺在山洼里

仿佛盐粒仿佛水银

那晶莹已于不知不觉中流进峡谷了

浓荫湖呵

 

远远而来的那么匆匆的脚步

发自肺腑的那么热切的倾诉

那么深那么深的痛苦

那么真那么真的祝福

那么逶迤

那么风尘仆仆

还是被你那含情脉脉的液体溢出

浓荫湖呵

 

那是怎样粗壮而悠久的桨橹

那是怎样淋漓苦涩的雨珠

那是怎样目不转睛的伫立

那是怎样出生入死的爱慕

已经倒在了你的怀里

还没能在你的澄碧中永驻

还在那将到岸的倒影中漂浮

浓荫湖呵

 

徒有了一世的温柔

清澈没能留住

那么深沉的金光

都在犹豫和沉默中生锈了

还会有什么样的永恒能将你穿透

还会有什么样的手能将你捧住

还会有什么样的山河能收起

你的尸骨

浓荫湖呵

 

甜中甜

苦中苦

浓荫湖呵

 

到干枯也不会知道

不畏你清浊

生死中来去

始终陪伴你的是那片凹凸

1990

 

1995年邵璞留学日本期间于金泽市北友寮留影

 

给 1

 

湖水覆盖起泥土

行囊系于舢板之上

夜在叮咚处落足

起身或者留下身体已挂湿漉

 

湖水覆盖起泥土

没有岸能抚平心内的起伏

晨曦越是将肺腑照透

碧波越是不息地川流

 

湖水覆盖起泥土

不断映出的是水边的踟蹰

纵然满脸满手的凹凸亦难使真诚坦露

纵然是一生的代价亦难与你同行到归宿

 

湖水覆盖起泥土

清澈的唯有点点滴滴的爱护

不能细数的唯有深不可测的归途

唯有印满月色的绸缪

 

湖水覆盖起泥土

涟漪从记忆传出

岩石的浓妆因此滑落

露出鱼尾纹和刻骨的缘故

 

湖水覆盖起泥土

几度顺溜而且几度在错过时干涸

很多很多的流淌很模糊

很少很少的倾吐这么清楚

91.1.22

 

给 2

 

默默地把深情向江河倾注

悄悄地在水牛背上把旭日吐露

天再寒冷皱纹再突出

在旷野融化的依然是你的凝固

 

用梦想把波涛中的曲折重新装束

用浮雕把纯真刻画出

未来再模糊误解再酸楚

心灵在暗处触到的还是你侃侃的督促

 

于不知不觉中打消踟蹰

让种子长成缀满果实的树木

血液和汗水都川流起你的爱抚

甘甜流入汁中核儿落入泥土

 

绚丽的辞藻已多久忽视了对你的回顾

多久多久你孜孜不倦地追逐

从枝头飘落的有你的幸福

不能写出的是你的痛苦

 

信念开始于荒芜停泊在专注

岁月褪色时你的本色夺眶而出

最是难以成眠的时刻

在天涯海角印出了你风雨娉婷的脚步

90.8.24

 

2002年邵璞与著名美术评论家邵大箴先生在北京皇家粮仓

 

囚 鸟

 

迢迢千里辞去枝头的灰尘

漫漫人生不断的是这不倦的口音

怎能释手

怎能不紧随翅膀

 

淫雨霏霏的时候落在层檐的是你打湿的宁静

无声无息时刻划破窒息的是你的叫声

怎能不用心编一只鸟笼

怎能放飞这曾梦寐以求的踪影

 

面对无拘无束的情景

才看出了我们往昔曾有的身体

才找回我们已经纳进羽绒衣的羽毛

才摆脱已长进皮肤的不幸

 

这心是随这种声音升上的蔚蓝的天空

这脚是随这种姿态越过如火如荼的森林

你呻吟口如何能不出声

你默默眼如何能不湿润

 

隔开的是风风雨雨和春夏秋冬

接近的是疲惫的目光和信任

咫尺的手所以始终合起等在翅膀周围

是因为它一旦张开你将永回不到忐忑的心中

 

不可能容易地越过清明

巢中如果能孵出更多的重逢

就会有不绝的翱翔伴人远行

就应该慷慨地献出那宝贵生命的一部分

91.2.20

 

远山近水

 

在远方这寂静的辨不出方向的山里

虽说身后就紧跟着一群光屁股娃娃

不远处就到那层层叠叠的青铜般山恋

就有星星一般的农舍和徐徐升起的炊烟

就能听到牧鹅老叟和挑担小贩

高一阵低一阵的吆喝

但我已无依无靠

当我住着松树林坚持到这里

甚至已无力卸下背上的行囊和灼人的太阳

如果再遇到坏天气

真不知还拿得出什么抵挡那噼噼啪啪的

茫茫雨滴

此刻熙熙攘攘的嘱咐显得分外沉重

再不能不让疲惫不堪的心灵和肺腑

发出一声叹息

再不能不蹲到思念中重新翻开你

过了今年过了这难以成眠的日日夜夜

你还会在那雪地上踩着悄悄的脚印忽然

出现吗

还会在那蠕动的浪峰之上与我耳语吗也许我已经苍老了许多

你将不能把我认出

 

这板车这嘎吱嘎吱踉踉跄跄

的辗转这不容人稍稍合一合眼的咯唧咯唧

和轰轰隆隆

把世界顷刻间牵进了尘埃弥漫之中咳嗽不止

甚至吐出了带有血丝的痰

震得雨拂拂扬自天穹而落

分不出哪里还是缠绵的安慰

视线已开始颠簸

时间和生命开始阵阵收缩开始恍惚

那轮子就骑在高压线一般的山眉之上

就顺着雨线滑行

就靠着那纤细手指和石板一般的肩膀的依托

远远不仅仅圪坷寂寞

远远不仅仅巍峨突兀

那千里之外那手拉手的经过十字路口

那柏油马路上的飞驰而过

你不会不可能遇到这种废寝忘食这种

千钧一发的时刻

它们离相识和理解已不止千里之遥

已不能用手抚摸

 

滔滔的江水滚滚的行期绵绵的往昔

渐渐黝黑的我寸步不离

忽而清忽而浊忽而消失忽而脱眶而出

故乡一定已经落满了皑皑的雪

远方

那嘴唇那锁孔也许已经冰凉

这扶手这脸却越来越烫

悠悠追赶日日持续到后半夜

睡时梦又袭来

要等过了这炎热的盛夏要等过了昏昏沉沉的梅雨季节

要等山上杜鹃再一次再一遍开过

要等那千里迢迢的行期逶迤而至

颤抖的心在娓娓自言自语

我不能面对你将它们回忆

1987.5.13

 

2004年邵璞与著名美术评论家陈履生先生在邵璞焦墨艺术研讨会上

 

红 豆

 

如果不是你

我们怎么会深一脚浅一脚

忽然来到这咖啡色的山里

怎么会屏住呼吸

怎么会

 

如果不是你

我们怎么会用尽力气熟悉

和接近那湿漉漉的耳语

怎么会气喘吁吁

怎么会

 

如果不是你

我们怎么会夜不能寐

怎么会一边犹豫一边又恋恋不舍地数起

归期

怎么会无限思念

怎么会

 

如果不是你

我们怎么会在那片崎岖上伫立

怎么会涉过那条潺潺的溪流

怎么会一遍遍向大雁倾诉

怎么会一遍遍翻动记忆

怎么会

 

如果不是你

我们怎么会那么渴望

那么身不由己那么焦急

怎么会那么大步流星地赶路

又怎么会那么苦苦地寻觅

那么热切地等待

怎么会

1986.11.23

 

我们在一起走着

 

本来,我们素不相识

都有些害羞和拘谨

然而,我们真挚

我们热爱人生

对咫尺天涯的相逢

格外珍惜

 

我们相信感觉,相信眼睛

我们走进梦一般的夜色

走进隐隐约约的高兴

以往,我们曾经觉得枯燥

觉得没意思,觉得沉重

可今天不同

 

我们不再客气,不怕失态

我们海阔天空

谈银河和自己的倒影

谈生命

谈环境和习俗及办公室的弊病

谈个性,谈友谊,谈爱情……

寂寞离我们越来越远

希望离我们越来越近

我们在一起走着

追逐美好的憧憬

 

我们在一起走着

周围的一切

任我们思想,任我们议论

烦恼在不知不觉中消失

世界向我们蜂拥

理想属于我们

我们无拘无束,情不自禁……

 

我们在一起走着

忽然感到光阴去的特别快,特别快

感到生命宝贵

渴望青春能像恒星

 

我们在一起走着

欢乐在我们脸上

理解在我们心中

这个夜晚,世界上的一切

全都属于我们属于我们!

我们的心灵,我们的眼睛

点燃了今夜的路灯……

1984

 

2012年邵璞在莫斯科列宾艺术学院

 

周末,我们去了女同学宿舍

 

周末我们去了女同学的宿舍

我们没有理所当然的借口

就是想去坐坐

 

那天大家说了很多很多

尤其那位玻璃似的女同学

平时她老是象一股羞涩的风

匆匆地一闪而过

那天却仿佛仲夏的雷阵雨哗啦啦

打湿了手心,打湿了外套,也打湿了前额

 

那天,开始我们找老乡,找“本家”

谈黑格尔和马克思主义哲学

后来扯到太阳岛

扯到“飞碟”一般的世界

谈到一种种别扭又时时都有的感觉

紧张严肃却不够团结活泼的

学习和生活

粘液质、胆汁质、多血质和神经质四种

性格

谈到萨特和弗洛依德

我们感觉有许多许多的“为什么?”

那迎风飘摆的长裙和瀑布一般的长发

不是女同学的美吗?

怎么却象红色信号灯

男同学见了就躲

不然,很多人就议论他有点那个……

 

不是吗

我们常常一样夜不能寐

一样常常躲进盥洗室

把烦恼发泄到脏衣服上

一样忘不了对照巴掌大的小镜子

和路旁一块块窗户玻璃

精心修饰服装和头发

也常常一样一直散步到深夜

希望和等着

可是一次又一次,一瞬又一瞬

碰到的一刻

不是目光回避

就是擦肩而过

我们有一双明亮的眼睛

需要注视和了解所有的眼睛

和跟眼睛一样的一切

我们早晚都会成为父亲成为爷爷

世界是你们的

也是我们的,而且归根结底是我们的

我们风华正茂,血气方刚

怎么就识不破一个抽象的性别

等什么,怕什么

又有什么不能理解

 

我们去了女同学宿舍,周末

我们不再感觉时间象个包袱

不再象一片空白一般的纯洁

我们开始珍惜每一分钟

珍惜每一堂课

开始热爱集体生活

因为他不再是一、两本课本

几节课

朦朦胧胧地阅读和默写

周末,我们在女同学宿舍

有一位同学躲进蚊帐里没有出来

还有一位同学仅仅跟她的老乡说了几句

还有一位同学……

反正我已有秘密的约定

下周或者期末!我们会再去。

1981

 

2012年邵璞在广东羊城交通台广告总代理签约仪式上

 

距离,在他和他们中间

 

每天每天

大家走上熟悉的水泥路面

为听讲不完的神话

为心中那个四季一般的情不自禁的信念

向那条若即若离的道路

向固定的校园

向寂静的图书馆

天快黑了,又匆匆忙忙去打水买饭

 

他距离每条道路都很近很近

但每条路距离成功都很远很远

有许多许多的话要说

他不敢

他不敢跟拄拐杖和带花镜的老年人讲道理

年轻是他唯一的资本

也是他最难克服的缺点

公共汽车上他很少有机会坐坐

他把位置让给了形形色色抢座位的乘客

让给了游人大大小小的旅行袋

人们习惯了他把方便让给任何一个人

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

因为他有时间

他是一个青年

 

他没有自己的房间

因为没有结婚,没有孩子

没有自行车

甚至还没有一位给他写信的女朋友

他只有很少一些助学金

没有资格没有条件

 

“他是一个青年”

每本谈论青年的书里

都这样语重心长地写着

人类无数空白历史和现实要求他填

现代化一道道命题科学逼他计算

还有墙一样的古籍读者等着标点……

一个青年,二十几岁

将来要赡养父母,也要做父亲

还要根治夺去生命的癌症

沿着原稿纸标准的方格子他走呵走

一行又一行,一遍又一遍

一年又一年

可是,无论机会还是发现包括正直包括温暖

都经常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他始终迷信未来,迷信真善美

迷信终究会有的一天

 

迷信童年的纸船

在烤人的太阳光下

在微弱的蜡烛和路灯下

在宁静得无声无息的日光灯下

他春蚕吐丝一样吐着

路一样不屈不挠一直向前

把希望交给双眼,交给血管

交给砂轮一样一分一秒的时间

天天在微薄的饭菜票中节攒

天天熬到深夜

天天规规矩矩排队

天天在每双朦胧的眼睛寻找

热烈的太阳和纯洁的海水

天天在日记里思考和设计联系手与手

心与心,今天和明天的桥梁

征服距离走出太阳系的火箭

天天吸含尼古丁很高的香烟

 

宿舍挤,食堂和图书馆挤,车站也挤

是的,但挤有挤的优点

挤,温暖

成功是很遥远

只有年龄能屈指计算

是的,然而,然而

今夜属于他,明天也属于他呵

因为,他是一个青年

1981

 

2014年,邵璞与中国美协副主席李翔先生在北戴河画展上

 

敲 门

 

迷路了,有点紧张地敲门

从很远的地方来

带着殷切的期望

带着不安的信任

我背着满天的繁星

 

我小心的敲门

迢迢夜空敲着我的心

 

回头是刚刚经过的

深深的夜色

前面一片陌生

进退都令人担心

 

我怕

敲门不是为乞讨施舍和

前方的路和今夜的时辰

 

我需要指引我很疲倦

我要到很远的地方去

 

原谅我吧

第一次离开家乡

心事重重

非常着急

1980

 

苍茫大地——邵璞焦墨艺术展研讨会上,右起:胡占凡、徐里、王界山、邵璞

 

在一个无名的小站

谁都没想到

等了多年的车,天天一起挤却没说过一句话

有一天是可能的

那天下雨,你举着花伞,我站在伞中

我望你一直到终点,你一直看着雨

目光始终被一股说不清的感觉打断

顺着雨珠落下,无声地流向马路边

很久很久我在生气

终于有一天,一个小伙子送你,手勾着你的胳膊

你象看表一样看他,什么也没说

穿着五彩缤纷的连衣裙好象等的也不是车子

我远远躲在嘈杂背后,不知在想什么

后来好久见不着你

后来你来了,变了。怀里多了一个吃奶的孩子

后来一直是你抱那孩子挤这车

下车上车,挂钟的钟摆一般

谁都没有注意

有一双眼睛象启明星一样等待过你乌黑的眸子一闪

你似乎也不知道

象那次看表一样看着我,看着人群

看着孩子

看着纷纷飘落的雪花

1981

 

2016年,邵璞与王界山、刘泉义在中国美协“中国梦-军营写生”活动上

 

2017年,邵璞与中国美协领导吴长江先生、李翔先生在中国美协组织的赤峰写生活动中

 

小巷里的一个女孩子

 

小巷很碎,就像河里水泥船的倒影

每当雨天,这里积满了水

混浊的水中浮出一只只孩子叠的纸船

这儿的天空只有镜子大小

可上天每天都能听到

一个结围裙的脸黑黑的女孩对着天空

练唱歌

有时,雨打湿了他紫葡萄似的脸蛋

有时,雪花和太阳

不知不觉落在了她的连上

行人经过这定要回头

端详这里补丁一样的窗户

端详那女孩子

天亮后,她和一位老人推一辆

手推车出去知道天黑才回来

每逢此时,你便会听到那仿佛冰雪消融

一般的歌声

1980

 

2017年,邵璞与复旦诗人张真在纽约大学

 

火 山

 

远远地望

你像一座伤痕累累的雕塑

头,光秃秃的

身上崎岖的皱纹一道又一道赤裸着

可霹雳和风雨经过的地方

依然高擎着悬崖

 

践踏你贫瘠的身体

蚂蚁般的游客和顽固的考古者

以为你是恐龙的化石

肆意穿凿挖掘

奇怪你的风化是这般巍峨

蕴藏是这般奇特

他们歌唱颂歌

把你琢磨成鬼神

让人供奉

在你面前跪着

更有人拿你交易

 

你是火山

不是只供享受者掠夺的金矿

你的血液始终在沸腾

你从来就没沉默过

 

你听

那惊天动地的响声

你看

那滚烫滚烫鲜红鲜红的

它在那一声巨响中挺身而出

海啸般壮观

飓风般猛烈

太阳般炽热

席卷而来

刷新着一切

结晶出连绵不断的高峰

 

看到了吗?中国

看到了吗?世界

这就是她——

黄皮肤的中华民族

这就是中国

一座不可悔辱、不可践踏、不可宰割

永远不会熄灭的最雄伟的火山

正在喷薄

1980

 

2017年,邵璞与著名美术家李小可先生在中国美术馆邵璞展出作品前

 

2018年邵璞与表演艺术家复旦大学剧友施天音、复旦诗友、画家许德民在复旦诗歌纪念会上

 

——给开拓者

 

以泥泞

以钢筋水泥和沥青的混凝

向沙漠向沟壑向

不平和遥远的希望

跋涉

 

面对陌生的烤灼

穿越山峦

穿越崎岖

穿越巍峨

 

险恶阻拦

就在险恶上匍匐

深渊拦阻

就在深渊接起路

一寸寸向前

决—不—屈—服

 

遥远一天天接近

陌生一片片破除

生命多长它便有多长

世界多久它便有多久

1979

 

邵璞书画作品

邵璞焦墨山水作品《相祯而笑,莫逆于心》焦墨 37cm×25cm 2016年作

 

邵璞焦墨山水作品 2019年作

 

邵璞焦墨山水作品 2019年作

 

邵璞彩墨作品 2018年作

 

邵璞焦墨中国画《道为物之行物为道之成》68×69cm 2018年作

 

邵璞彩墨作品 2020年作

 

邵璞书法作品 2007年作

 

邵璞80年代与诗界大家邹荻帆、谢冕、张志民、牛汉等在一起出席全国诗歌爱好者在北京见面会

 

2016年,收藏家齐小巍在秦皇岛举办王界山、邵璞画展

 

【艺术简介】

邵璞,著名诗人、书画家。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美术家协会第九次代表大会代表,复旦诗社第二届理事。

1979年入复旦大学中文系,1983年起先后在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文艺报》从事新闻采编工作10余年;先后受聘长江师范学院美术学院、中国传媒大学法学部、辽宁大学书画艺术研究院客座教授;山东青州九州书画院副院长。

1995年-1997年留学金沢大学,归国后创立北京联广时代广告有限公司,业余从事诗歌和中国山水画创作40余年。

 

主要书画著作:

《邵璞焦墨艺术》(人民美术出版社,2013年)

《至璞之境—王界山、邵璞中国画选集》(中国纺织出版社,2015年)

《至璞之境—李翔、王界山、邵璞中国画选集》(蓝天出版社,2016年)

主要诗歌作品收入《邵璞诗选》(作家出版社,2014年)《朦胧诗选》(春风文艺出版社,1985年)

 

主要书画作品参加展览:

中国美协、文化部主办的“中国梦,太行情——全国中国画展作品展”(2014 年,北京);

中国文联、中国美协、中国书协主办的“中国梦——塑造中国新形象美术作品展(2014年,北京)”;

中国文联、中国美协、中国书协主办“中华情,中国梦”书画作品展;(2016年,厦门)

哈萨克斯坦邵璞关宏臣双个展;(2016年,阿斯塔纳)

荣宝斋70年70人维也纳“美丽中国”中国日中国书画展。(2019年,维也纳)

北京美术家协会中国画艺委会、廊坊市美术家协会主办,刘凌沧郭慕熙艺术馆承办“苍茫大地——邵璞焦墨艺术展”(2023年,固安)

 

著名诗人高洪波(右)出席邵璞焦墨艺术展

 

复旦诗社与复旦诗派

复旦诗社

 

复旦诗社成立于1981年5月27日(复旦校庆日),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大学生诗歌浪潮中成立最早、最具代表性的大学诗社之一,也是中国当代历史悠久、传承有序、诗人辈出的高校诗社。首任社长许德民。

 

复旦诗社第一届理事会成员合影。左起:沈林森、曹锦清、景晓东、许德民、胡平、周伟林、汪澜、裴高

 

四十年来,复旦诗社(复旦大学)成为中国当代汉语诗歌与学院派诗歌创作的重镇。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走出了许德民、韩云、孙晓刚、李彬勇、裴高、张海宁、邵璞、张真、傅亮、杨小滨、杜立德、刘原、陈先发、邵勉力、施茂盛、韩国强、杨宇东、徐芜城、郜晓琴、韩博、马骅、肖水、洛盏、顾不白、徐萧、田驰、木手、陈汐、曹僧、张存己、王大乐、王子瓜等一大批优秀的诗人。著名作家、学者、教授、企业家等杰出人士:胡平、景晓东、曹锦清、周伟林、汪澜、周正宽、程永新、徐锦江、朱国宏、李泓冰、杨斌华、王宏图、王长田、黎瑞刚、鲁育宗等。

 

复旦诗社社刊《诗耕地》,从1981年创刊至1993年,共出版15期,是全国唯一跨越十三年之久的大学校园诗歌刊物,曾于2009年末复刊。

 

《诗耕地》停刊时期,复旦诗社曾编辑诗刊《语声》

 

1983年,复旦诗社诗选《海星星》出版发行近8万册,是新时期第一本大学生抒情诗集,也是八十年代最具影响力的大学生诗集。次年出版了《太阳河》。《海星星》和《太阳河》的序分别是邹荻帆和绿原所作。

 

 

 

2005年复旦百年校庆之际,许德民主编的《复旦诗派诗歌系列》(共16部)由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版。合集《日月日·复旦诗派诗歌(前锋)》《旦复旦·复旦诗派诗歌(经典)》《诗耕诗·复旦诗社社长诗选》《切问切·复旦诗派理论文集》,还有个人诗集12种。

《发生与选择》许德民

《城市2080》孙晓刚

《位于天边》李彬勇

《绿色盈盈的太阳》裴高

《诗的毒草和一只什么鸟》张海宁

《逝者如斯》傅亮

《无法平息的悸动》杜立德

《镌刻的刀》刘原

《前世》陈先发

《在包围缅怀和恍然隔世中》施茂盛

《神秘的声音来自何方》杨宇东

《我是谁家喂养的孩子》郜晓琴

 

 

而后,复旦诗社又编辑出版了《在复旦写诗》(肖水、陈汐主编2013)、《复旦诗选2015》(肖水、曹僧主编)、《复旦诗选2016》(肖水、徐萧、王子瓜主编)、《复旦诗选2017》(王子瓜、张雨丝、周一木主编)《复旦十九人诗》(肖水主编,2018)、《复旦诗选2019》(王子瓜、卢墨、周乐天主编)以及优秀青年诗人的个人诗集《群山鲸游》(曹僧,2017,北岳文艺出版社)、《光荣物种》(陈汐,2017,北岳文艺出版社)等。复旦诗社编辑出版的诗歌合集和个人诗集共计三十余种,创下中国大学诗社出版诗集规模之最。

 

 

上世纪八十年代,复旦诗社“青春奖”“屈原奖”两大赛诗会曾风靡校园十余年,成为历届复旦学生的青春记忆。21世纪后,举办了“复旦诗社复兴论坛”、连续五届“长三角地区80一代诗人朗诵会”、海子诗歌朗诵会,承办数届“叶红女性诗奖”,协办“两岸青年文学营”、“珠江(国际)诗歌节”上海分站、两届“上海-台北双城诗展”等活动。

 

北岛、国际诗人与复旦诗社交流会

 

2011年起,复旦诗社推出了一年一度的“复旦诗歌节”和面向全球高校汉语写作者的复旦“光华诗歌奖”,目前已连续成功举办十届。该奖项在当今中国大学生诗歌写作群体中已形成较大影响力,已成为华语诗歌界代表性的高校诗歌品牌。同年推出面向校内诗人的复旦“红枫诗歌奖”和复旦诗社“贰叁〇诗歌奖”。

2012年10月25日,在任重书院的支持下,复旦诗社创办了全国高校第一家以诗歌为主体的公益图书馆——复旦诗歌图书馆。诗歌图书馆完全由复旦诗社学生自主运营,目前藏书量已超7000册。诗歌图书馆收藏了大量诗歌民刊、诗人自印诗集以及一些诗人手稿,其中皆不乏年代久远的珍贵资料,而所藏个人诗集又大多为诗人亲笔签名所赠,十分珍贵。

 

前排左二起:华彪、甘伟、李泓冰、邵璞、张力奋、汪新芽、孙晓刚、沈林森。后排:韩云、周伟林、傅亮、杜立德、张海宁、王健、杨宇东、刘原、肖水、尹荣、夏旸、李君、励漪等。(刘文祥摄影)

 

2014年3月,复旦诗歌图书馆开始施行“复旦小诗集”计划。小诗集按印刷品标准印制,每期推出一个青年诗人,现已共推出41期,面向广大诗友免费发放。

 

左起:刘文祥、张力奋、孙晓刚、王健、韩国强、许德民、杨宇东、周伟林、邵璞、张海宁、肖水

 

责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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